厅内的灯光不约而同地调转方向,齐齐聚焦在他身上,一缕光线都不舍得分出,他站在舞台中央,像是黑夜里唯一的亮色。格瑞身上一袭黑燕尾,裁剪得妥帖合身,极简极素,本是冷硬的老旧做派,却偏偏被他驾驭妥当,现出浑然天成的优雅来。那分声未起而先至的古典风韵随着他提琴的动作被架到弦上,然后在拉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振翅而起,惊艳四座。
雷狮坐在裁判席翘着腿看他,目光顺着礼服勾勒出的曲线从格瑞肩头一路落到腰间,不知不觉地向前倾身,换了个姿势撑着脸听人演奏。小提琴曲演了没一半,他就用胳膊肘去拐身边的安迷修:我看上他了。
安迷修因为这个微妙的用词而顿了一秒,而后很快释然,反正雷狮说话不把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琴演得很好,我也打算给他高分。
雷狮转过头来看了他两秒,意味深长地一笑:就知道你会搞错,我说的是人。
安迷修:????我跟雷狮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