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浪漫专家。

【全员/双黑】一心不乱 No.10

注意事项请看第一章前言。

by.鹤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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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最近中岛敦的状态有些不对劲,那天回来后用很微妙的眼神盯着自己就算了,但是之后几天再来的时候出神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再加上那一厚层黑眼圈,让芥川龙之介没忍住自己的不耐烦,等对方第二次在训练中走神的时候直接用罗生门把他摔进了地面以下。

敦呲牙裂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拜异能所赐,他的样子还不至于太惨。芥川看人的眼神一直冷冰冰的,中岛不知私下嘟囔过多少次对方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似的。他给摔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愁云惨雾在对上芥川龙之介那双眼睛的时候给冻得一个机灵,彻底消散了个干净。

芥川双手揣在外套的口袋里,不急不缓地走近,然后在距离他的脑袋只有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溅起的尘土惹得中岛敦打了个喷嚏。他问,你终于能集中精神了吗。中岛敦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抿了抿唇开口,声音略有点抖,不过眼神很坚定。

“芥川,今天的训练能先终止一下吗?”

半个小时后中岛敦坐在冷饮店里,捧着一杯香草冰激凌低着头组织语言,五分钟内重复了大概三次张了张嘴又闭上的行为。欲言又止——芥川在心里给了个很中肯的评价,末了顿了半秒钟,又补了个状语,格外。

中岛一边思考该不该把「钥匙」的事情告诉对方,一边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搭档不紧不慢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红豆冰沙,放下,再舀一勺...等那份冰沙被吃了大半的时候,芥川龙之介终于不耐烦地换了个动作,他直接把手里的勺子敲在了中岛敦额头上。

“...!芥川你干什么啊?!这样弄得头发都黏糊糊的好吧。”敦连忙拿起餐巾纸擦自己的刘海,抱怨只说了一半,就被芥川龙之介凉凉的一个眼刀堵了回去。他在心里小声地嘀咕了句,潜意识里却觉得现在的芥川好像更让人安心一点,该说是...更丰富、有生气了吧?

芥川龙之介全然没在乎他的郁闷,从大衣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甩在桌上,直接断绝了中岛敦的踌躇不安:“不知道怎么说就别浪费我的时间。把里面的资料看了,明天任务去不去随你。”

“这是....?”

“上次去调查的家伙。”

中岛敦抽出文件夹里面的纸张,翻到第二页的时候脸上骤然变色。

“....组合首领?!!”


拜高纬度的地理条件所赐,夏天的大不列颠白天被拉得格外长。时钟指到九点,时针和分针别成一个直角,太宰治坐在酒吧里一边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一边看着窗外刚刚落下的夜幕,眨了眨眼,想着怪不得对方要在室内见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下送过来一封薄信,火漆蜡封上的纹章正是那个诡妙的笑脸。

他觉得这个图案有点意思,就是做得有点滑稽,像是游乐园里的小丑的脸。接头的人用不太标准的日语说了几个词,大概是密码一类的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的却也不知道。太宰治举起那封信,对着头顶上昏黄色的吊灯眯着眼去看,最后得出个信封纸质太厚,看不出来的结论。

“喔——你们在这方面倒是很精通嘛。”太宰想起来今早手机开机时自行蹦出来的邮件,放下手来,对着旁边打扮得脸都看不清的人开口。

不过想来都能在组合的眼皮底下取得白鲸的控制权,估计给他手机发封不点开就会一直响的邮件,都算得上无聊的消遣了吧,只不过有点副作用,早上中也被烦得差点摔了他手机。太宰治想到这里,突然有点好奇那封信里的密码花了他们多大功夫。

送信人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他沉默地喝光自己杯子里的白兰地便站起身,拉低头顶的兜帽后对着太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酒吧。

中原中也拍了拍旁边的手下,从斜后方角落里的座位里出来,走到太宰治旁边,弯腰凑过去看桌子上的东西。太宰把信拿起来给他,胳膊搭在吧台边缘转过身来问,你觉得他刚刚发现你在了吗?中原看着那个蜡封上的图案皱了皱眉,说我哪知道啊。

于是太宰治转了话题问钟塔侍从那边的资料还没有送来吗,中也好像想起什么一样顿了几秒钟,神情有点古怪。

“送了,一张值班时间表,但是没给别的地点或者建筑结构资料了。”

“...唔,这样吗。”

那位女士明明不会违约的嘛。他嘟囔了一句,然后抬起头。

“中也,明天什么时候出去逛逛吧。”

“......哈?”


第二天清晨中原被太宰一头雾水地拖了出去,理由是什么感受一下英伦风情,怎么听怎么不走心。不过因为他实在太熟悉对方的习惯,倒也就跟了出去,一是觉得事出有因,二是怕对方在这边捅出什么篓子来。

太宰治嫌冷,从衣柜里拿了件厚一点的黑色立领长风衣,裤子前几天刚叫分部去买了几条,换了条白的,里面还是那一身,显得体型格外修长,人看着少了些许柔和,干净利落了几分。他还特意在中原中也眼前晃来晃去,结果对方在找外套之余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说你当你是黑白的孔雀啊,要开屏抓紧。

最后中也干脆没换衣服,一边扣马甲的扣子一边说敢情真当黑手党都穿西装,连条方便点的裤子都没有。太宰治在旁边椅子上拿着手机打游戏,抬头看了眼他,嘴欠道,是没你能穿的号吧?

中原披上外套,口吻不耐烦地说:滚。

不过也是他穿什么都有独自一份的好看,站在太宰治旁边,对着那张脸,那个身高,倒也不落下风,两个人各有各的赏心悦目。出门的时候太宰治说不用带枪的吧,英国不让合法持枪,中也你这样会被抓进去的。中原又是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过去,连吐槽他都嫌浪费时间,转身就走。几个懂日语的手下在旁边忍笑忍得辛苦,却又不敢笑出声,太宰弯着眼睛,心情很好地跟在后面,在将要出门的时候说了句想笑就笑好啦。

他们两个出来的太早,这边的商店大多都是九点十点后开门,周日得等到中午十一点,太宰治打开手机,七点四十八。中原中也打着哈欠探头看过去,眼睛里是写好的不明所以。太宰一时兴起,摆出个更无辜的表情看回去,然后换回来了对方往他脚上踩的举动。

“好啦,去那里面看看吧?”闹了几个回合后太宰治率先举起手表示休战,然后手腕一翻,用大拇指指了指一条看似是近道的小巷。

“啊?随你。”

结果是条死巷,中也敲了两下墙壁确认单纯是太宰治带错了路,嘁了一声正要回过头,嘲笑的话还在喉咙里,结果下一秒风却改变了方向,急转逆旋。

那个瞬间中原中也忽地加快了速度,回身的动作提前半秒完成,还扶在墙上的手用力一推,迅速向后跃开,同时左手握拳对着袭来的东西就是一记直拳猛挥过去。太宰治对他的行动套路烂熟于心,在中原有所察觉的时候便蹲下身,这会儿中也撤到他身侧,衔接熟练地撑上太宰的肩膀,仗着体术傲人,歇也不歇地接连两个横踢过去。

不过对方挨了他两下后往后趔趄几步退开,看中原追过来居然直接一转身,毫不恋战地就要离开。中也哪肯叫他跑,用力一蹬地面就要把这袭击者抓回来,结果却被太宰治从后面抓了腰带,没跳起来不说,差点带着太宰一块摔地上。

“你他妈什么毛病啊?!”

“嘛。不用追了,那是来跟我们报信的吧。”

“喂、太宰,你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我可一点都不想被中也这么说。”


太宰治站起身来,揉着胳膊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中原上去一把就抓住他领子往上提,他摆摆手:“你这么提我真的不用踮脚吗?”

“太宰治你是...”

“好啦,不说这个了。那家伙真的是来报信的,估计是「钟塔侍从」的授意,到底是不是就看今天会不会有来信吧。”

“哈?”中原中也松开手,挑了挑眉。

太宰治整了两下自己的领子,把手插回风衣口袋里跟他解释:“毕竟那位女士都答应了,既然不应该反悔,却又迟迟没告诉我们具体地址,所以这个应该算是暗示。”

“拿着不能对普通人公开明说的「书」,动用政府里的异能者来保护的话太耗资源,而且目标太明显。那么应该就会交给类似异能特务科一类的组织吧。”

“那么放在这边的话就是...”

“对啦,所以说才不能直接告诉我们。”

太宰治耸了耸肩,低头和中原中也对上视线。

中原略略点了点头,心下雪亮。

“我想那本「书」大概就放在为英格兰政府做事的,「钟塔侍从」那里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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